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必須成為怪物,怪物才會消失嗎?

 

講述被五名罪犯扶養長大的少年華頤在得知自己的身世後,對五位父親從感激之情轉為恨意的故事。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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華頤(呂珍九飾演)

「父親,為什麼您要扶養我?」

被五名罪犯扶養長大的高中生,跟尹奇汰感情很好,特別害怕隊長尹皙泰,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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冷酷的隊長尹皙泰(金允錫飾演)

「既然父親都是怪物,你也得成為怪物。」

犯罪集團首領,總是面無表情猜不透內心在想什麼,對華頤很執著。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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理性的策劃人李真成(張鉉誠飾演)

「華頤跟我們不一樣,不能這樣扶養他。」

負責安排犯罪行動的策劃人,為了不讓華頤也變成罪犯,一直在想辦法讓華頤離開。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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有口吃的專業司機尹奇汰(趙震雄飾演)

「華頤,你...你...辦得到吧?」

五人中最疼華頤的爸爸,喜歡花天酒地,平時負責開車。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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職業狙擊手范修(朴海俊飾演)

「要是沒有一口氣殺掉,就是你會死。」

技術高超的神射手,幾乎百發百中,下手毫不留情。只對華頤露出笑容。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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冷血的行動派東凡(金成鈞飾演)

「但華頤...一開始就是為了那樣做才帶回來的吧?」

總是笑得讓人毛骨悚然的冷血動物,性格狂妄,無所畏懼。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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(劇照來源

  • 華頤木

五名罪犯在某次犯案中綁架了一個孩子,他們將孩子藏在「華頤木」盆栽下,直接運回他們的巢穴。回家後,他們開始討論要如何處置這個孩子,一半以上的人都認為要殺掉孩子,以免留下後患。正當他們準備除掉孩子時,隊長尹皙泰竟不顧大家的反對堅持留下他,並以華頤木下的孩子為由,取名「華頤」,要大家把他當兒子來扶養。

「華頤木」是一種能靠盆栽分株種植養在室內的植物,同時也是編劇為了打造出「從根部長出來的怪物」這種視覺效果而創的虛擬植物。而華頤 화이(Hwayi) 這個名字,在韓文裡不止中性又具有美感,在唸法上也能讓人聯想到英文外來語와이(Why)。為了將「我們為什麼要這樣生活?」以及「為什麼要那樣做?」的感覺融入電影,編劇選了「화이」當作主角和植物的名字。(參考資料

  • 怪物

主角華頤非常有繪畫天分,學習能力也很好,教什麼都能融會貫通,還青出於藍更勝於藍。他學會了五位爸爸的專長,從他們身上學到了殺人跟騙人的技巧,卻依舊保有赤子之心,彷彿沒有污點的白紙。看著孩子長成這麼優秀的模樣,當初想殺掉他的爸爸們也出現了慈父的模樣,用只屬於自己的方式在照顧華頤。毫無血緣關係的一群人就這樣住在一起,彷彿是真正的一家人,過著有平凡假象的日常生活。

雖然華頤有著驚人的學習能力,但他在學校無法融入群體,私底下也有一個煩惱,他會看到怪物。那個怪物總是突然出現,折磨他好久才消失,下一次又在某個時刻出現,以同樣的模式來去。第一次看到怪物時,嚇壞的華頤跑去跟隊長尹皙泰說了這件事,儘管隊長看不到華頤說的怪物,但他知道怪物的存在,因為他小時候也看過怪物。只是纏著尹皙泰的怪物在他開始殺人後就消失了,所以他認為能夠打倒怪物的方式,就是變得比它更強更殘忍,便把華頤跟怪物都關在房間裡,讓他尖叫到怪物消失為止

電影中的怪物是由許多東西混雜而成的產物,它可以是人類暴力又殘忍的本性、殺害生命的罪惡感,或是被關在盆栽下的恐懼。怪物的型態一直在轉換,就像是在呈現人類心裡各種複雜的感受,體現了人類的恐懼和受到傷害後留下的心理陰影,不僅僅是「邪惡」的象徵。

  • 華頤 VS 尹皙泰

韓文中的「아버지」和「아빠」都是爸爸的意思,但「아버지」是尊稱用語,「아빠」則是比較親暱的叫法,不同叫法可以看出父母跟子女之間的距離。華頤只叫隊長尹皙泰「아버지」,其餘四位都是叫「아빠」,可以發現他對尹皙泰的態度有別於其他四位,在他面前會特別緊張,但又非常渴望得到他的認可。

電影中只提到尹皙泰與另外四位罪犯都是孤兒出身,但樹維基的角色介紹裡有提到小說的部分。小說裡的尹皙泰一出生就被父母遺棄,從小在孤兒院長大。在他已經是青少年的某一天,不小心在孤兒院裡闖禍後被關進少年輔育院,並在那個地方看到許多跟自己一樣的怪物,徹底成為一名犯罪者。

有了這個背景設定當基礎,就能發現尹皙泰在電影中偶爾不像自己作風的行為,其實都是受到童年的影響。他會在犯案途中放過盲眼按摩師,就是因為看到按摩師脖子上的項鍊,發現他也是孤兒的關係。還有他不顧眾人反對非要留下華頤,可能是想起自己在少年輔育院的回憶,想起自己孤身踏入滿是怪物的輔育院,就像華頤被帶到他們的巢穴一樣。而他最後在輔育院裡找到同伴的心情,連帶讓他希望華頤也能成為他們的同伴,壯大這個家庭。

只是尹皙泰萬萬沒想到華頤竟然也能看到怪物,這個奇蹟讓他確信華頤就是另一個他,對華頤也越來越執著。他比任何人都希望華頤能成為他們的一分子,比任何人都放不下華頤這個孩子,華頤在他心中的地位一天比一天高,已經變成一種幾近偏執的愛。尹皙泰這輩子從沒得過誰的愛,也不懂什麼是愛,但他的確深愛華頤,只是他用自己習慣的方式在愛他,既暴力又血腥的方式。

  • 結語

好久沒看到一部會讓我心跳這麼快的電影,不管是犯罪現場的緊張感,還是父子對峙的壓迫感,就連開場女主人拖著腳走路的模樣都讓我印象深刻。電影名稱已經道出故事,劇情很單純沒有太複雜的燒腦劇情,但每一幕都是震撼,每一個細節都有關聯,每個演員也都在用全身飆演技,不管戲份多還是戲份少,全都演活了自己的角色。這部電影也讓我對呂珍九徹底改觀。

怪物的設定跟我很喜歡的青少年小說「怪物來敲門」的概念很像,是用來呼應內心狀態的產物,但它不止可以對應內心的黑洞,也能聯想到真實的人(五位罪犯),沒有特定型態,沒有特定人物,難怪這部電影特別能走入我的心。至於最後華頤是否真的吞噬了怪物?我想每個人看完都會有不同的答案。

在緊張刺激的劇情中,還留下了一些尚未說明的片段,但那些不做解釋的部分,反而讓這部電影變得更有魅力。換作是其他電影我一定無法接受,沒想到這些帶有懸念的片段在看完的三個月後,竟然都成為了經典場景,是很罕見的觀賞體驗。

這是一部絕無冷場的好電影,但全程滿是暴力與血腥的畫面,要說推薦還是需要點勇氣,我甚至還在看完那天做了惡夢,人生第一次看完電影做惡夢,可想而知視覺衝擊的威力有多大。所以就算我覺得這部電影很好看,我也沒勇氣推別人,要重看也需要培養勇氣...

 

延伸閱讀

호텔 델루나 德魯納酒店 - 把我的夜晚和夢境都吞噬掉的月亮

 

 

 

 

 

 

 

 

 

 

 

 

 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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