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想看看我們的世界嗎?

改編自本橋信宏的紀實小說「全裸導演村西透傳」,講述色情片導演村西透在80年代顛覆日本色情產業的傳奇故事。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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A片呈現的就是人

村西透 / 色情片導演(山田孝之飾演)

必須養活一家五口的小職員,在離婚又失業的失意時期接觸到色情行業,從此展開截然不同的人生。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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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的主題是愛,愛就是對自然的包容。

黑木香(佐原惠美)/ AV女優 (森田望智飾演)

主修藝術的女大學生,從小就被媽媽嚴格管教,必須當個符合期望的乖孩子,在遇到村西透後,開始試著表現出真正的自己。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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每個人的性慾都有表裡之分

荒井敏 / 色情錄音帶販子(滿島真之介飾演)

很早就踏入色情行業的小混混,對色情行業暸若指掌,是帶村西透走入色情行業的人。

 

國家對色情影像的標準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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村西透:拍下人類最原始的模樣很猥褻嗎?

武井:不是因為這些東西猥褻才會被歸類為污穢物,是國家指定的所有污穢物都很猥褻。

 

故事一開始,就是村西透躲在廁所裡看A書自慰的畫面,廁所狹窄到根本沒辦法好好站著,他一手自慰一手拿著A書,想看下一頁另一隻手又不想停下來,想翻頁又會站不穩,整個過程打得非常不痛快又煩躁。這個畫面大概也才一兩分鐘,卻在短時間內呈現出一種非常壓抑的氛圍,讓人印象深刻,是很有力度的開場。當村西透正式跨足色情產業開始賣A書的時候,畫面就帶到了各家書店,因為日本政府明文規定,雖然「色情影像」是合法的,但人體私密部位不能直接出現在大眾傳播媒體裡,所以重要部位都要打上馬賽克,要是沒有遵守,就是犯了「猥褻物頒布罪」,所以業界只能一直挑戰馬賽克的界線來取得優勝,因為能看到的越多,客人就越容易買單。來來往往的客人總是躲在角落偷看成人雜誌,排隊購買的時候也是遮遮掩掩怕被別人看到,人類無法抑制原始的渴望,色情影像卻被判定是污穢的東西,他們想接觸又怕受到批判,最後就變成無形的束縛。

小時候有段時間不是很了解分級制度,曾經在買電影票的時候,被售票員說年齡不到不能觀看,曾經在租書的時候,沒拉姊姊一起去就很多都不能租。從我有記憶以來,電視、電影、漫畫、小說都有貼上分級標籤,是一件非常理所當然的事,分級制度區分了觀看界限,分級標示約束了選擇範圍,在無形中形成制約的力量。村西透和武井這段對話讓我想起了過去的經歷,就稍微查了一下現在的分級制度。電影、電視以及錄影帶的部分,從2017年6月起已經改分為+0普遍級、+6保護級、+12輔導級、+15輔導級、+18限制級共五級,基本上還是以年齡層來區分,只是輔導級細分成兩個。而出版業就沒分這麼細,政府列出受限的內容後,就讓各家出版業和銷售通路去評估這本書是否為+18,因為規範不夠嚴密,常常引發爭議,像是一本700頁的書,裡面只有30頁左右的色情描述,它該被列為限制級嗎?或是充滿裸露畫面,卻又巧妙遮住三點的漫畫,它該被列為限制級嗎?

字典上對色情的解釋是會引起觀看者性興趣和性興奮的事物。色情的判定標準是著重於裸露,還是著重於重要部位露出與否?色情影像著重在重點部位,現實生活卻是著重在裸露,因為小小的裸露是性感,過多的裸露就是色情,但過多的裸露是多多少?範圍是由誰來定義?歐美常見的性感MV風格,在韓國是容易被禁播的類型,但沒有露太多卻受到批判的例子,批評的理由是什麼?因為表演者擁有容易引起男性性興奮的身形,所以只要穿稍微少一點就會受到譴責?國家的標準,畢竟還是人定出來的,是很主觀的規範,也充滿矛盾的灰色地帶,但即使充滿爭議,我們還是要遵循,因為這個標準,也是權力的象徵。

限制級,除了色情部分以外,也包含暴力、血腥、犯罪等行為,法律會明列分級制度,是為了防範國民看到相關內容後跟著模仿,造成社會動盪不安。台灣的年齡分級制度是可以理解的,因為模仿案件是真的有發生過,有些內容也的確會嚇到小孩。但我對於日本的法律就有點不解,明明AV的拍攝跟販售都是合法的,卻只有打上馬賽克的才算合法,到底為什麼要堅持打馬賽克呢?是因為至少要做個表面上的管束?還是每個人都有的私密處就是會污染眼球的畫面?如果是後者,那就應該徹底限制大家都不准拍吧?而且現在大部分都是真槍實彈上陣,難道打了馬賽克,就可以當他們沒有做過?看這部片的過程中真的內心充滿成千上萬個疑問,覺得這點真的是太矛盾,怎麼想都想不透。

 

世人對美的定義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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雖然羞怯是日本的文化,但不需要被它束縛,女人也可以表達慾望。

 

惠美的媽媽(小雪飾演)總是穿著一身端莊的套裝,上半身會用白衣把自己包得緊緊的,盡量不把脖子露出來,下半身則是暗色系的窄裙,即使在家也是一整天這副打扮,她要求惠美回家要洗腳,飯前要洗手,隨時都要保持身體的潔淨以及心靈的純淨。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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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管是在家還是在學校,惠美都必須當個表裡如一的乖女孩。在媽媽的薰陶下,她除了學校制服以外,其他穿著也跟媽媽很類似,都是白衣配窄裙。制式化的穿著打扮,象徵媽媽的保守風格,以及媽媽對完美的要求,白色象徵純潔,裙子則能呈現女性美,服裝及造型上的設定也是在呈現女性的固有形象。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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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這種家庭背景下,內在慾望不斷增長的惠美,只能瞞著媽媽描繪各種性愛體位,在能夠獨處的浴室裡自慰,雖然浴室比村西透一開始的廁所還要大,卻營造出比他更壓抑的氛圍,那是一個超脫空間感的心靈枷鎖,尤其是森田倒在地上演繹出的窒息感,真的讓人很難忘。

據說女性從25000年前就開始除毛,為了跟男性做出生理上的區別(嗯?有毛還是可以做區別吧?上半身看不出來嗎?我是不是看錯了什麼?),到了50年代,為了推廣除毛刀,廣告效果讓女性開始厭惡頭髮以外的毛髮,只要女星沒有修剪毛髮,新聞就會以大崩壞這個標題來攻擊她們,從此建立出女性無毛才是美的觀念。

記得有位朋友說,她在結婚後,老公就花錢讓她做全身的蜜蠟除毛,因為他不喜歡她身上有毛,一開始我有點憤慨,覺得為什麼不能喜歡原本的她就好,結果跟另一個朋友說,她卻覺得很羨慕,很希望自己未來的老公也願意付錢讓她除毛,不然自己三不五時刮來刮去有夠累 女生不刮腋毛是崩壞,男生有毛是男子氣概 ; 女生沒穿內衣是不檢點,男生裸上身是野性美 ; 就算現在已經是變了很多的新時代,社會給女性的標籤還是難以拿下。

 

真正的自己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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黑木香:你想隱藏真正的自己嗎?就像打馬賽克一樣

村西透:妳知道我有多討厭打馬賽克嗎?

黑木香:還是呈現最真實的自己最好,對吧?

村西透:對,既然是赤裸裸的出生,就赤裸裸地死去吧。

黑木香:很像導演的作風

村西透:這世界上除了我以外,沒有男人能把真正的自己呈現在世人眼前。

 

小時候爸爸對村西說「沒有錢,就連自由都沒有。」所以他很努力工作,因為有錢就能擁有自由,就算做的是沒興趣的工作,至少還有薪水,完全沒發現自己其實是被關在另一個牢籠裡,有了錢還是沒有自由,直到最後失去一切在他見識到隱藏在背後的世界後,人類真實的樣貌帶給他很大的震撼,他發現這才是他所渴望的自由,呈現出真正的自己,才是獲得自由。人明明就是赤身裸體誕生在這世界上,社會卻將裸露定義成污穢,每個人都是經由父母的性行所孕育出來的結晶,但性行為卻被視為是難以啟齒的行為,這樣不是很矛盾嗎?

 

村西透:妳跟我過去認知的女性形象完全不同

黑木香:是導演幫我開啟了那扇門,讓我能肯定自己。

村西透:這應該是我做這一行到現在,聽到最棒的讚美。能認識妳真好。

 

非常喜歡這段他們兩人相知相惜的對話,因為他們都受過類似的壓抑,所以能夠比任何人都了解對方,村西透是第一個理解黑木香的人,黑木香則是改變了村西透的認知,村西透理解黑木香的一切,黑木香渴望村西透的一切,不管他們的結局是什麼,他們都會是彼此生命中最重要的人。

記得以前很迷日劇的時候,有一陣子非常喜歡山田孝之,過了這麼久看他演戲,雖然第一季氣勢有點被女主跟配角壓過,還是很期待他之後的演技~

森田望智是第一次看到,沒想到她這麼年輕,就能把黑木香演得韻味十足,從一開始的壓抑到最後的解放,每一個眼神都清楚傳達出當下的感受,尤其是在跟村西透的對手戲上更是精彩,從害怕被否定到開心被肯定的霎那轉變,真的讓人想起立鼓掌!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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除了男女主角之外,其他配角也有很大的存在感,特別是飾演荒井敏的滿島真之介,他在這一季有很多經歷內心轉折的部分,他被逼入困境的掙扎讓人心酸,孤立無援的寂寞讓人不勝唏噓,是個讓人很心疼的角色。在波賽頓跟隨昭和時代結束後,平成時代應該就是由他繼承波賽頓的角色跟村西透較量,光是想像就讓人覺得很精彩啊~

雖然是熟悉的勵志日劇風格,卻因為題材的特殊性,讓人更加感動,難怪第一季會大受好評,已經等不及想看第二季了啊~但好看歸好看,就是覺得有2%的不足,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只有八集的關係,好像有很多地方沒講完就被帶過了,像是村西出獄後就沒有再出現家人的畫面,媽媽明明就說沒有他的錢會死,怎麼沒有繼續纏著他?在他成為有錢的名導後,怎麼沒有來獅子大開口?還有歐洲AV女優批評村西透的風格落伍,怎麼沒有村西透接下來的反應?就算翻譯不好意思全部翻給他聽,光看輕蔑的眼神應該也知道被鄙視了,我還以為他會不甘心的來研究全世界的A片(好啦,太爛的建議,但總該有點後續吧TT)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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最後要再來吐槽一下FBI,判人家370年到底是什麼鬼?你是真的覺得人家服得完嗎?套句村西的話:「我死四次都不夠。」真的莫名其妙欸,你還不如直接判人家無期徒刑,到底是有什麼事啊!?拍個A片要370年!為什麼啊?你說啊!!(激動什麼)

好了,該說的好像都說完了,寫著寫著又不小心認真了,從昨天寫到今天我也是醉了,趕快收個尾要繼續追劇工作了。

 

這部片的配了許多經典老歌,Amy winehouse的Back to Black真的是紅到好常在戲劇裡客串,但這次最喜歡的還是這首 Crowded House - Don't Dream It's Over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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